“好,谢谢医生。”
医生叹了口气,恨铁不成钢道:“真谢我就好好治疗。”
别看时善此刻模样乖巧,可是骨子里却极其有主见。
她从业三十多年,还没见过医院系统内被标注了“极其不遵医嘱”的病人。
时善是头一号。
果不其然,当她说完这话时,耳聪目明的姑娘装起了聋哑人,眼睛看着桌下的手指,仿佛能盯出一朵花来。
“之前的药可能不太适合你,我再给你换一组新的,前两周可能有点难受,如果坚持不住可以先减半,两周后复诊。”
时善掐着手指算了算,“两周后可能不行,能不能一次性给我开四周的?”
医生看了她一眼,欲言又止。
“真的,那个时候我在国外。”时善表情诚恳,她学会了露露的惯用手段,用无辜且真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医生。
没半分钟,医生就做出了妥协。
毕竟断药的风险太高,她不能冒这个险。
“那你一定要按时吃药,不要擅自停药!”
一样的话,时善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。
可医生额外谨慎,“把你家属叫进来,我当面嘱咐他。”
时善沉默了,有一种上学时被找家长的即视感。
“我...”
“时善家属!时善家属在吗!”
医生没等他反应,就开门喊了隋煜进来,“来,你坐。”
隋煜看了一眼玩手指的时善,顺手将她被虐得发红的手背捞进手心,“怎么了?”
时善轻轻摇头。
“时善家属,你记好了,我给她开了两种新的药,上面这个早上吃,“这都没问题哈,需要注意的是这个病人呢,不太遵医嘱,我这次给她开了四周的量。你作为家属一定要进行监督,防止她多吃或者少吃。”
隋煜点了点头,将两个药名记在心里。
医生见他还算上心,终于松了口气,“虽然考虑到你们是分居状态,但是还是建议你多陪陪她,让她保持情绪平稳,有助她康复。”
这话时善也听过一万遍了。
这个有助于康复,那个有助于康复。
但是结果就是,康复不了。
“你看她,又不当回事。”医生敲敲桌子,“得了,出去缴费拿药吧!”
隋煜一手牵着时善,一手拿着单子,和医生道谢后便领着时善出去了。
“医生说什么了?”
时善看了看周围压抑的环境,又看了眼隋煜。
她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,就像是自己正走在满是怨念的埋骨之地,这儿阴冷可怖,这儿寸草不生。
可她却步步生莲,在这个没有生机的地方,走出一条阳光明媚的道路。
等拿完药,两人走出医院。
阳光洒在时善身上,她好像好久没有晒过这样温暖的太阳了。
“隋煜。”
“嗯?”
“我走不动了,你背我。”
“好。”
隋煜蹲下身来,时善慢吞吞地趴在他背上,“驾!”
隋煜一手拎着药,一手扶着时善的行李箱,背上还有一个体温偏低的背后灵。
“老实一点。”
“哦!”
隋煜负重前行到下一个路口,抬手拦了辆出租车,时善趴在他耳边问道:“去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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