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玩吗?”
“挺好玩的。”
空气一瞬间凝固,时善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还没和他说耳鸣已经过去了。
她怯生生地转头看向隋煜,咧开一个带了些心虚的笑容。
“刚刚,才好的。”
隋煜深呼吸一口,将时善的脑袋摁进怀里,紧紧拥着。
他没有觉得自己被戏耍,也没有追问时善现在的感受,他全心全意地相信着时善的每一句话,从始至终一直如此。
“我还在想,如果好不了,我说要养你,你会不会觉得我趁火打劫。”
时善有些感动,吸吸鼻子,最近养出了一些肉肉的脸在他怀里蹭了蹭。
“你睡衣面料还挺舒服的。”
隋煜:......
他无语地看了一眼时间,不想接这个十分破坏氛围的话题,“时间还早,你再睡会儿吧。”
“哦。”时善牵着他的手,不舍得放开。
刚刚比噩梦还恐怖的梦魇还历历在目,让她到现在仍心有余悸。
隋煜仿佛看穿了她的恐惧,于是拍了拍她的脑袋,声音轻柔,“我今晚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时善立刻嘿嘿一笑,“啊?这样好吗?”
这人倒打一耙的功夫不会受到任何因素的影响,时时刻刻稳定发挥。
“但是你要是如此迷恋我,我也不好拒绝。”
隋煜眯着眼睛,将她裹在了被子里,“谢主隆恩。”
“爱妃平身。”
两人并排躺在床上,时善握着隋煜的手,身体已经疲惫,可大脑依旧清醒。
她那极具跳跃性的脑回路活跃地工作着,冷不丁地蹦出来一句,“我们现在,好像合葬的姿势哦。”
隋煜:......
时善这张嘴,不管说出什么惊天动的事情,他好像都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没有听到回应,时善便以为他睡着了,又默默补了一句,“能合葬的话,我也挺开心的。”
日上三竿,日光透过一层薄纱照射进室内,像是湖面泛起波光粼粼的微光。
时善翻了个身,悠悠转醒,舒展着身体的同时,感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。
她一睁眼,就猝不及防地对上隋煜的近距离睡颜,饶是时善这个脑子转得极快的策略专家也宕机片刻。
但是大脑重启后,她又像个没事人一样,起床,洗漱,换衣服。
直到她重新为面无血色的脸上了薄薄一层淡妆,床上躺着的某人才有了点动静。
“醒了就赶紧起。”
隋煜:......
这个女人真的要情调没情调,要情趣没情趣。
哪有昨天还互诉忠诚,第二天起床没句早安也就算了,语气还那么公式化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她包来的小白脸,不能见人也不能见光的那种。
“愣着干嘛,明天打完败者组最后一把,大后天就要总决赛了,这不打一个三比零出来,你好意思回国?”
很好,第二句就是聊工作。
隋煜认命地起床,最后看了一眼天花板,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,“是不是被你传染了,我也头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