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了自己还有那么一个女儿。
时善并没有放在心上,也没有去和自己那三个月未见的父亲打个招呼。
自记事以来,时善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。
她想得开,毕竟钱和爱,有一样就行。
父女感情淡薄,时善选择洗漱完便早早上床睡觉,不浪费时间在无用的人际关系上。
她入睡前脑子里还想着,明天的温度能否穿上那条一直没机会穿给隋煜看的白裙。
第二天起床,时善还没睁眼,就已经开始情绪失落。
今天的气温体感比昨天还低上一些,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在嘲笑她的满心期待。
这样的天气和温度,穿裙子跟主动感冒也没什么区别。
虽然理智是这样说的,但是时善还是想挣扎一下。
她从床上跳了下来,将早就挂在衣架上的白裙套在身上。
长到脚踝的亚麻裙,没有太多装饰,低调金贵的布料在阳光下隐隐闪着光,为时善增添了一抹出淤泥而不染的淡泊。
像是亭亭玉立的荷花,正恬静地盛开于池塘中央。
她拢了拢还在炸毛的头发,站在了落地镜前。
镜子里的姑娘灵动又美丽,海藻般的长发披在身后,像是个不谙世事的精灵。
时善对今天这身装扮十分满意,甚至舍不得脱下。
她这一生能领几次CPL职业选手证书?
就那么一次!
这样独特的日子,万一隋煜准备挑今天给自己表白怎么办!
大女主,从不打无准备的仗!
她决定了,今天就要风度,不要温度!
“小样,姐那么美还拿不下你?还不快点拜倒在本公主的石榴裙下!”
时善准备好东西,便拎着包下楼。
在走到开放式楼梯时,她却停下了脚步。
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吃早饭的男人,不是她那个便宜爹,是谁!
谁来告诉她,这人为何突然有雅兴在家里吃早餐?
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,这人公司倒闭了?怎么会有空在她家吃早饭?
这样想着,时善也就那么问了。
时总喝粥的动作一顿,眼神不满地扫了她一眼。
“穿得什么,回去换了。”
时善充耳不闻,将叛逆进行到底。
“时善!”
时淮山久居上位,念个名字都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。
时善慢吞吞地停下脚步,“干嘛?”
“你昨天刷了二十万,做什么?”
时善讶异,“二十万你也要管?”
“好吧,投了个项目,电子竞技你知道吗?未来的热门赛道,很有发展前景。”她靠在门口换鞋,语气带着调笑,此刻在说话都不像是一对寻常父女,更像是上下级之间的汇报。
“投资也好,小打小闹也罢,我都不怪你,但是你要是想去当职业选手是不是得先问问我的意见?”时总向来是说一不二,他习惯了下达命令,也不喜欢被反驳。
因此,他也并不是很喜欢时善这个浑身是刺的女儿。
“你的意见重要吗?”
时淮山擦了擦嘴,眉头不悦地皱起。
“时善,我不想花时间和你讲道理,但是你应该明白,我对你的纵容是有限度的。”
时善当然明白。
成绩优异的她有太多选择,每一条路都直通罗马。
但是她偏偏选择了一条最坎坷的。
如果自己是父母,有这样放着名校不去,坚持辍学打游戏的女儿,她也会被气死。
可是没有如果,时淮山的每一个言行举止都在提醒着时善,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父母。
她不想成为不称职的父母,也懒得为别人的人生负责。
“可是我喜欢。”
“你是喜欢游戏,还是喜欢那个男同学?喜欢游戏,你可以买下来,喜欢那个男同学,就算了。”时淮山虽然平日里不关心时善的动向,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在哪里都奏效。
“话不投机半句多。”时善穿好鞋,转身时裙摆飞扬,划出漂亮的弧度。
“你今天,哪儿都不准去。”时淮山站起身来,一步步向时善走近。
成年男子的体型差让时善皱着眉头后退,这人总不能动粗吧?
时善对人性向来没什么信任,她浑身摆出抗拒的动作,血液冲上头颅。
“正好你高中也读完了,大学就出去读吧,收收心,回来也该继承家业了。”
时淮山捉住时善的手腕,不由分说地往楼上扯。
为达目的不罢休,是野心家的特质。
纵使时善在台阶上磕磕绊绊,时淮山的步伐也没有停顿半刻。
他粗鲁地将时善推进她的房间,刚想锁门离开,却听见时善如小兽一般嘶吼地反击。
“我还不如和我妈一起死了,也好过活着给你当工具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