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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闻城一愣。
她什么意思?
白氏还在梨花带雨,群众的议论声越来越大。
但宸王妃太凶,没几个人敢上前。
谢予音没理他们,扬手:「来人,带上来。」
众目睽睽下,一个婢女打扮的人被押上前。
她跌跌撞撞,神色惊惶,看见白氏,身体一扑就要抱大腿!
「夫人,救救奴婢,您说过谢小姐是个软蛋,她最怕您了,您一句话就能救奴婢出去!」
百姓小声议论:「她是谁啊?」
「我见过她,好像是叫红拂吧。总在这女的和谢霄雪后面跟着。」
白氏强撑镇定,脸色却唰地白了。
她理着碎发,颤着声音道:「你是哪家的下人?我不认识你。」.br>
「夫人,您不能不认账啊!」
婢女瞳孔一震,哭得涕泪交加:「当初奴婢不愿服侍四小……宸王妃。是您说瘟神很快就要嫁到王府,哄两个月就好了,事成后还给银子。」
「当时全府都分到了银子,就奴婢没分到。这也算了,为什么奴婢被抓您也不管?」
白氏身子一晃:「你在乱说什么,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?」
最近家里乱,他们忙着照顾雪儿,没心思封婢女的口!
疏忽了。
她朝谢予音勉强一笑:「予音,你别听这小蹄子胡言乱语……」
婢女气得语塞,本能地转移目光,见谢予音抱着胳膊,脚下鞭子把地面都抽裂了。
她咬了咬牙,继续哭诉。
「对了,洞房前两天,是您让奴婢告诉谢予音成婚的事。」
「说她洞房发疯,肯定会被治罪。这样您聘礼和名声都能保全!」
她情到深处,嚎啕大哭:「您别想赖账,您还让奴婢下药,在宸王妃香里下药让她情绪暴躁,现在,她在谢府的住处还有药渣呢!」
婢女抖着身体,颤颤巍巍取出只香囊:「那两天您总接触那种香。两日前您掉了只香囊,被奴婢捡到,里面还残留着味道……」
香囊上,鸳鸯戏水的图案旁,写着个白字。
她是怕夫人,可更怕谢予音。
实话实说还能免于一死,王妃的那些手段,她可不想尝试!
白氏面如土色!
她双腿发软,忍住没跪倒在地,看着谢予音,幽幽笑出声。
「呵呵……予音,就算你不喜欢谢家,也没必要收买婢女,以这种方式撒谎吧?」
她伸出手,手却微微发抖:「万一是她偷了药,再反咬到我头上呢?」
「音音,有些事你长大就懂了,娘一直是为你好……」
冥顽不灵。
谢予音脸一沉,啪地一鞭抽过去:「你叫谁小名呢?你配?」
她以手支颐:「嫌命长是么,那本妃帮你回忆回忆!」
谢予音勾勾唇角,手探进衣袖,一张信笺甩了出来,飞到人群中。
白氏心里像油煎一样,她趔趄着想拿,却被百姓率先抢走。
好事的人惊呼出声。
「这上面写的……决裂信!署名是太傅大人和白氏!」
「我只见过休书,还有和嫡女决裂的?」
人群轰地炸了,一拥而上地去看。
白氏终于端不住了,她双眸睁大:「谢予音,陈年旧事,你拿到台面上说不丢脸吗?」
「丢脸,但丢你们的脸,我很长脸。」
谢予音慢条斯理道:「当时谢闻城受伤、谢霄雪病重,我被当灾星,被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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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赶回乡下,只能日夜不停地写信求家人。写到第十封,你们终于回了信。」
「结果,是决裂信。因为庶女体弱,长兄受伤,你们给嫡女写的决裂信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