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文郎,敬你一杯!”邓镇端着酒杯看向唐文郎。
唐文郎有些无语,这酒,是套餐里二叔的酒吧!这申国公拿我家的酒灌我?
不得已,唐文郎还是与邓镇、李祺各喝了一杯。
“二位还没说,来找我是何要事呢!”唐文郎疑惑地问道。
“哦,大意了!文郎兄,那布坊之事,我与公主商量后,便去你们布坊看了。虽然只有两台织机,但是这织布的效率怕是五台织机也拍马莫及。而且公主也看了织出来的布,似乎比原来织的还紧一些。文郎这织机果然厉害!”李祺先是恭维道。
“见到如此,公主便想问问,这织机,可否改一些做绸缎的。另外,这织锦用的大花机,是否也能改上一改呢?”
果然,看到了棉布的改进,这公主便想到了绸缎上,虽然明朝的时候普通百姓没钱穿绸缎,有钱的商人没资格穿绸缎,但是架不住京城里有钱又有资格的官员多呀,所以在京城做绸缎的生意才是王道。
“改些做素面的绸缎没什么问题,但若简单些的提花,倒也可以改改,若是要用到花楼机的,小弟我没见过,怕是要多研究研究呀!”唐文郎想了一下说道。
这提花工艺多种多样,唐文郎只是略知皮毛,真的要想改进,还得是同木工多多研究,才有可能。
“那就先做些素面锦缎吧,至于云绢云缎之类的,我让相熟的织工拿个花样你先看看,若是可以的话,那便是再好不过了。至于花楼机,这倒是也方便,我央公主写个条子,你若是想看,便去织染局看去,他们那儿的花楼机,可比外面绸缎坊的好的多!”
果然,就算是公主已经下嫁,但是这织染局依然是自己的后花园,随便写个条子便是了。
又与李祺商量了片刻,剩余的事情唐文郎并不想管,再加上李祺也只是个传话的,对于织布丝绸之类的也是只懂皮毛,所以两个人乐不得的将事情都甩给唐文郎的母亲与布店掌事的,约好何时让掌事的去家中商谈,三人便继续饮酒了。
期间,又让三叔眉飞色舞地讲了半天传奇故事,听得李祺、邓镇两人目瞪口呆。
第二日,三月十五,望朝会,百官着公服,行朝贺之礼,不引见奏事。
退朝后,朱元璋拿起通政司送来的奏章,又开始了繁忙的一天。
“嗯?彦祥的奏章?唐文郎?请置水泥厂?”朱元璋一遍看着奏章,一遍念叨着。
朱元璋并没有朱批,而是坐直了身体,沉声问道:“那做肉的黄口小子可有何动静?”
身侧站立的毛骧躬身答道:“禀圣上,那人的家人连夜将御笔做了牌匾,分别挂于宗祠、店门及店堂之内。并新作一菜品,唤做良心煮,便是用下水及饼坯的做的,只售两文。另又将圣上昨日所食菜色另做一席,唤做良心席,售两百六十文。百官见御笔,多有进店,多是要那良心席的,武官有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王勇,镇抚郭享,左军都督府经历……”
“无需说了,两文钱,这黄口小儿倒是听话。派人去那店里拿上些牛肉,那些昨日吃过良心宴或是良心煮的文臣武将,各家均送去些,所费,从贡品中抵吧。”
朱元璋想了想又说道:“另外,拿份他那新菜品回来,记住,莫叫他们知道了,寻常多少,就拿回多少来。朕便当做午膳,若是朕吃不饱,你们便去砸了他们的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