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什么都保全,最后的结果就是什么都保不全!
悲愤破胸而出,一口咬住旁边人的脖子,用力撕扯,鲜血染红了衣衫。
挣脱束缚,捡起环刀,转身将他劈成两半。
护在金盈身前,单膝跪地、刀尖插入泥土,披头散发,如同一头恶魔。
“我是个懦夫,现在想为自己喜欢的人而战!”
“没用的,今天的婚礼也是一个圈套,我爹以我为诱饵,想让你死在赵家手下,引起陆赟和赵家的大战。”
“我不管,我只想带着你活着离开!”
金盈掩面而泣,金簪刺破皮肤,露出一点鲜红。
看着眼前的背影,又默默放下,语气冰冷,抽噎道:
“我为什么要和你离开?”
“因为你是我的妻子!”
“自作多情,你不过是个山野村夫,还妄想攀附高门大户,别做梦了!知道我为什么上吊自杀吗?就是不想嫁给你!你还不明白?”
李乜瞳孔大震,默默转身,看着冰冷的面容,一言不发。
泪水湿润了眼眸,终究还是没落下。
李乜发誓,这辈子再不会流眼泪了!
又休息一会儿,才勉强站起身子,忍着头晕目眩的脑袋,将马儿解开。
闭上眼睛,仔细查看那群人的去处。
他们是土匪,也是赵家庄的人,也就是前一段时间劫走生辰纲的一批人。
只是赵家庄不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吗?为什么还有一群人在外面乱窜?
山......土匪,白鹿山?
粮车被劫,押运粮草的辅兵落荒而逃,那群人押着粮车绕道赵家庄西侧,走了一条弧线,直奔白鹿山方向。
张应胜将女儿嫁给自己,赵家那边的婚事却没取消,如今又恰好被劫......
至此,一切都明了了。
如张金盈所说,张家庄首鼠两端,想坐山观虎斗。
赵家庄赔了儿子、县城的所有产业,又被打上叛贼的标签,知道没有胜算,便直接反了。
如果老天继续不下雨,就能吸收大量贫民,时机成熟就能如蝗虫般席卷八荒。
算计的很好,奈何老天不帮他,否则过来的就不是这几十个人,而是成百上千了。
吹了一会儿秋天的寒风,县城那边终于来人了。
为首的就是伯达,见李乜受伤严重,急忙将他带上。带领的兵丁被李乜指引,匆忙去追先走一步离去的土匪强盗。
返回住处,将要给自己放血的大夫赶走,只留下一些看似奇奇怪怪的金疮药。
背部、胳膊上有大片淤青,脑袋像猪头,初步判断是脑震荡了。
还好没留下后遗症,相信静养几天就没问题了。
将自己的想法和伯达说了,让他转达给陆赟。
准备婚礼的东西慢慢撤下,等身体好些的时候,再去拜访。
伯达走了,换成了几个四五十岁的老嬷嬷。
她们一辈子都在伺候人,不仅伺候人的手法娴熟,还是主家的心腹。只要有她们在,衣食什么的根本不用担心。
如此看来,陆赟还是很够义气的!
将自己锁在屋中,拿起刀一遍又一遍的挥舞。
这个世界没什么能保护自己,除了钢刀!
汗水布满额头,挥舞钢刀的力气越来越弱,有一茬没一茬的思考报仇的事。
他们想弄死自己,自己没死,所以他们也别想活着。
而且根据矿产卫星的判断,白鹿山北侧断崖处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那就是一座铁矿山,准确一点就是硫化亚铁矿山。
如果有了它,今后完全可以弄一座冶炼厂,专门生产兵器。
天下已经大乱,手中既有粮、也有枪、还有地盘和士兵,这才是实力。
有了实力才不会被人踩进泥土里,还要像狗一样摇尾乞怜!
“吃啊,看我做什么?”
李乜摸摸嘴角、脸庞,也没什么异物。
小筱战战兢兢,放下碗,和李乜一起坐在台阶上。
“哥哥,你怎么了?不高兴吗?我学会了你教我的三字经,我背给你好不好?”
李乜微笑一下,取了两个勺子。
一个递给小筱,一个自己拿着,盛了一勺,用手托着,喂给了她。
抚摸着柔软的发丝,温柔的说道:
“快吃饭吧,这几天哥哥有点忙,你可以去梓潼那儿待几天吗?”
“那你是因为嫂嫂才不开心的吗?”
李乜收起笑容,继续喂她。
丫头吃了一口,口齿不清的说道:
“嫂嫂不要哥哥我要,等我长大了我给哥哥当新娘子!”
李乜放下碗,刮了她一个小鼻梁。
温柔的训斥道:
“小机灵鬼,以后不要提你嫂嫂的事,快去收拾东西,我们去县令府!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