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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.暴君说夫妻财产要共有(1 / 2)

室内盈着照进的日光,如同沾了蜜色,金灿的落在男人的背后。

他逆光而立,替她挡下细碎的金,随之身前投下的阴影将端着笑意坐在主位的景帝牢牢笼罩。

君临点燃桌上的香炉,看着烟雾蜿蜒从镂空的香盖中升起,带着雅香缭绕在空中。

这才抬起眼看向身前的男人,瞳仁淬着潋滟的光:“孤不喜欢被人俯视。”

她坐他站。

男人脊背挺直眼帘下压,尽管笑容如沐春风,但其中居高临下的睥睨和厌恶,正露骨的落在这位年轻的帝王身上。

闻言他忽的俯身,将折扇压在君临柔润饱满的红唇,俊朗的面容霎时凑近,浓密长卷的睫毛轻轻扇动,男人笑:“可我尽管弯下腰,依旧在俯视你呢。”

扇下红唇勾起的弧度稍稍加大,君临眯着凤眸带着玩味:“你的意思是说,你时刻都高孤一等吗?”

景帝哂然,如同情人低语般念出他的名字:“锦歌。”

轻轻柔柔的语气,让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,不变的温和假面下是浓重的嫌恶。

锦歌不露声色温煦道:“我又怎么敢呢,这天底下又有谁敢违背你的意愿呢。”

柔和的语气里藏着一个又一个的刀子:“陛下可是胆子大到,能在我的登基典礼上将我抢回景国做男宠的程度啊。”

让他这位越国的储君颜面尽丧,成为皇室之耻。

藏在他眼中淡然无波下的怒意层层翻涌,哪料对方提着他的衣领倏地拉近,微微踉跄间削薄的唇猝不及防的印上扇骨。

而扇骨的另一侧,则贴着景帝艳红的唇瓣。

骤然缩短的距离几近清零,他愕然瞠目,眼前是那张瓷白细腻犹如美瓷的面容,此刻面容的主人正眨着乌黑澄澈的双眸揶揄带笑的看他。

男人鬓角的发丝垂落在她脸侧,双臂撑着木椅两边将她困在狭小的空间,君临不解:“爱妃怎么跟孤说话呢,你啊,态度稍微放端正点啊。”

温热的气息随着她唇齿张合扑散在锦歌面庞,含着淡雅的清香,侵袭他的感知,一点点的,男人收了一身的尖刺,沉默的覆下纤细浓密的长睫,遮盖住眼中晦涩难辨的情绪。

离得太近了。

他从没有这么近的瞧过她。

过分妩媚的面容和无法抗拒的上位者气息,啊,这么多年来,还是第一次看见暴君有这么勾人的时候呢。

君临说完借着揪着他衣襟的力,顺道无情把人推开。

锦歌直起身,再次掀起长睫时,眼中生出丝丝兴趣,厌恶是真的,嫌弃是真的,感兴趣也是真的。

“去,先给孤把茶满上。”

他折扇放置桌面,姿态娴雅的去清洗茶具泡茶。

君临细细看着,他将袖子挽起,露出线条流畅肌理漂亮的小臂,沸水烫洗茶壶和茶杯,再用茶匙将茶叶投入茶壶中注入开水,几秒后倒掉茶汤。

动作娴雅带着贵族的风流,继续往茶壶中注入开水冲泡,盖上壶盖焖泡几分钟后将杯盏递给君临,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又赏心悦目。

“请用。”

茶香四溢盈满室。

君临接过笑眯眯:“没下毒吧。”

锦歌一手支着下巴,瞧着她捻着银针的手,慢悠悠道:“没下呢。”

然后他就看见那人将准备试茶水的银针一收,端起吹着气,小口抿着。

男人一愣,倒是没想到这暴君能这么信任自己。

随即唇畔也勾着笑。

满肚的黑泥还是咕咕咕的泛黑水,藏在这张清风朗月般皮囊下的,是一颗病态疯批的心。

一切都变得有意思起来了。

君临:“今日孤来……”

锦歌:“是想再花钱让我夜间叫唤几声?”

君临:“……”

那倒不是,自己现在真没钱买娇喘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