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是上屋抽梯之计?
假之以便,唆之使前,断其援应,陷之死地,遇毒,位不当也?
这位在五国中声名远扬举足轻重的纵者公卿,算无遗策,运筹帷幄,所有的谋略都化为一簇滚烫的火苗嵌入眼底。
“这样啊。”
他似乎想到了答案,一直拨动的佛珠也停了下来,公卿低头一看,漂亮的丹凤眼忽而发愣。
“怎么红成这样子了?”
走出帐外将佛珠举至太阳下,他又瞧了眼,那金灿的光再也无法从浓郁的红中穿过,和他最初从鬼谷出来时的澄澈剔透完全不一样。
公卿不知看了多久,远处战火连天的声响也拉不回他的神思,自顾自的念着佛经:
“端正者从忍辱中来,贫穷者从悭贪中来。”
“高位者从礼拜中来,下贱者从憍慢中来。”
“喑哑者从诽谤中来,盲聋者从不信中来。”
“长寿者从慈悲中来,短命者从杀生中来。”
嗓音微哑。
“短命者从杀生中来……”
原本清润的眸光变得明明灭灭,最后收起佛珠哂笑一声返回帐中。
“诸般因果报应,可是要因这一战事在我身上显现来了?”
……
“长寿者从慈悲中来,短命者从杀生中来。”
南疆王面色冷酷如寒冰:“诸根不具者从破戒中来,六根具足者从持戒中来。皇兄,你所信奉的十来偈可是说的明明白白,就不怕如此造孽报应到你身上来,让你万劫不复?”
皇宫内没有刀枪碰撞声,也没有哀嚎哭喊声,阁楼中乐舟慢条斯理的翻过一页佛经,对南疆王的言论反应淡淡:“我是佛门弃子,凡夫肉体罪孽深重,如是心中向佛礼得半分清明。”
他撩起眼皮不轻不重的看向南疆王:“如今南疆战事危急,陛下还有闲心来我这同我讨论佛法?”
南疆王听了大笑出声,戾气深深:“难道皇兄不知朕手里掌了多少兵权,你又掌了多少?朕若有实权何以至此来求你?”
乐舟对讥讽视而不见,视线专注读阅书中的每一字,不疾不徐道:“你不该再藏拙,不然南疆山河破碎,便真没了。”
南疆王的脸色“唰”的一黑,藏拙,他知道皇兄在说什么。
他手里不是一点势力都没有,早起了想反抗乐舟带皇后远走高飞的心思,虽然强力筹码檀轴丢失,可不止,暗地里这么多年他也发展了自己的军团,等待有一天掩护他和卿卿出逃。
原来乐舟知道的一清二楚,两眼一闭任由他发展,而现今推他出来止住南疆灾祸。
真若击退此次的越军攻击,那么他的军团也差不多全军覆没,那时就再也没有任何底牌了。
乐舟要彻底折断他的所有利爪,让他如刚出生的幼兽再也没有一点反抗能力和威胁。
南疆王气到手发抖,心中更是像冰块塞入的凉。
再次望向正襟危坐在案桌前岁月静好般翻看佛经的男人,从脚底生出的恐惧极快的窜入四肢百骸。
乐舟,你会遭报应的。
你一手策划的天下棋局总有一天会被人踏破。
南疆王转身走的决绝。
他是王。
再怎么任性也不该任由国家失守哀鸿遍野,不该让卿卿同他被众夫所指,谩骂到就算死了也要将尸骨扔出南疆去喂狗。
这辱,南疆王同其爱妻受不了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