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呼吸气沉丹田,神色浑然一变庄重又肃穆。
既然上了就得拿出真本事,不然不能陪她打的尽兴,被她嫌弃了可不好。
身穿道家衣袍的青年飞身上擂台,总是吊儿郎当的放浪形骸之态消失的一干二净,他站在君临对面朝她抱拳一礼,敬重又仰慕:“请赐教。”
君临的视线扫过青年认真的眉眼,她扯开唇角露出自上台的第一抹明媚笑意。
重剑被她一下拔出,清冽干净的嗓音像石涧流过的溪水:“来吧。”
行之见她拔剑也笑了开来。
“铮——”
剑鸣清脆,剑影织成的寒光凝成了实质的白色气旋,凌厉可怖的似要划破天幕。
现场安静下来,只剩兵器的碰撞声和剑意荡开的长啸在耳畔呼呼作响。
公卿坐在台下,乌黑清亮的瞳仁倒映出君临的身影,他的食指勾着一段还绑在自己腕间的红绳,在等待君临凯旋时将另一端与她相连。
正午时太阳很大,露天的会场有些人被晒蔫了脑袋,而一直随身携带伞的雾失倒是误打误撞得了巧。
原本的伞撑于头顶庇得一片阴凉,可他凝神盯着台上的比武,不知不觉将伞收了起来放在一旁的空位。
景帝比武时给他的感觉很像一个人。
初遇时混入黑衣人部队随大流来追杀他的那个人。
她们很像,比如在击退敌人后总会下意识用大拇指指腹摩挲下剑柄,很爱剑招落下后再接一个侧踢。
“世间像景帝这般的强者还有多少?”
身侧突兀响起的男声让公卿略显诧异的看了雾失一眼,这阴阳宗主怎会主动和我搭话?
公卿面上不露山水,疏离有礼道:“你若用她来定义强者,那么世间除她之外再无强者。”
这是很高的评价,从纵者公卿口中得到的肯定是毋庸置疑的。
雾失眸光平静:“可我识得一女子,她并不比景帝差。”
公卿顿时了然于心,这不就是春花吗。
怎么,从南疆追到景国来叙旧情?
公卿拨转手中血红的佛珠,面上浅笑,可眼底却是带了些料峭的寒意:“前两年景国也曾出过一位风云女子,名为苍穹,传闻她毫无败绩被世人传的神乎其神,可是听说后来惜败景帝,从此隐匿暗处为景帝办事。”
“你口中的女子若真同我这师弟打一架,应是和苍穹相同的结局。”
公卿说的不假,这是君临给苍穹马甲编的结局,公卿本意想借此打消雾失的疑虑,你觉得春花强只是因为没和景帝比过,比过必败,岔开他思路让雾失觉得两个不是一个人,可他不知道的是,苍穹也是他这好师弟的马甲。
果真雾失思路被岔开一瞬,眉头微蹙不赞同道:“越王可是对自己的师弟太过自信?”
公卿拨转佛珠的手不停,从容风雅像是竹间公子:“你瞧。”
他眼神示意雾失看向擂台,哪怕是在雾失心里也算强者梯队的行之已经败下阵来。
雾失沉默一瞬忽然从席位站起,精巧的玉蝉挂坠也不知何时跑到了衣领外,肤色雪白的红衫男人拿起伞,撑开的瞬间已经飞身上台。
公卿一愣。
主持青年一愣。
君临一愣。
阴阳家也一愣。
宗主不是说不参赛吗,怎么现在亲自上了?
青年主持试探道:“阴阳宗主攻擂……?”
雾失并未反驳。
青年顿时松口气,高呼:“阴阳宗主攻擂!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