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葛大人说错了,下官还真就预料到了。”陈夜入殿,就听到这话,怼了一句才向弘治帝跪拜。
“起来吧,今天是庭议,你们大可畅所欲言,但今日之后,此事不得再提。”
此为盖棺定论,算是大明的一大特色,从来都是发生在争执不休的大事上。
“敢问陈大人,皇庄的灾民是否我大明的子民,还是陈家的家奴?”最先冲上来的是礼部的署官,一开口就是大帽子。
朱寿呲了呲牙,没动。
陈夜歪头:“这位……屁大人。”
“放肆,老夫姓崔,陈大人安敢如此欺辱老夫。”崔大人胡子都翘起来了。
“原来不是屁大人吗?”陈夜没什么诚意的道了抱歉:“那为何满口胡言,陛下明旨让下官负责难民安置事宜。
在崔大人眼里,就成了占为己有?那是否治下的百姓都是县令的家丁?县令都是州府官员的家奴?汝将陛下,将满朝文武置于何地?”
“本官,本官何曾有此等意思。”
“陈大人这是承认皇庄灾民是朝廷的子民了。”另一言官出列:“既是朝廷的子民,为何要听从陈大人的命令。
哪怕更多的银钱,也不能给我等盘炕,陈大人食君之禄,难道还要为自己邀名取直?”
又是一顶帽子,换了嘴笨的已经被坑死几次了。
陈夜脸上的笑容不见了。
“天下万物无不遵循其规则,无规矩不成方圆,大人此言是人都可以随性而为,那还要律法何用,要三司何用?”
陈夜前移一步,逼近言官:“借用大人刚才的话,你食俊之禄,灾民滞留哀嚎无路的时候,你在何处,大雪不休,百姓困苦的时候,你又在做什么?”
“老,老夫是言官。”
“所以就是你不行?要说这不是你的职责,你没有这个能力?
那为何别人做事的时候你要指手画脚,任意污蔑,太祖设立言官一职是为监察百官,让百姓困苦有机会上达天听。
你扪心自问,还记得应该做什么吗?就算你老迈无用,老糊涂了。
陛下仁德,也没把你撵回家吃自己,你更应该感恩戴德,不指望你能做些什么,就闭上嘴巴,就这么难吗?就做不到吗?”
“你,你你……竖子欺人太甚。”胡子更白的言官挺身而出。
陈夜毫无惧色:“那不如你来说说,你们都做了什么?”
视线扫了满朝文武一眼,失望,真的很失望。
“各位可知道顺天现在难民几何?
损毁房屋多少?
受伤百姓几许?轻伤多少,重伤多少,有没有银钱诊治,药品可曾齐全。
百姓靠何取暖,靠何营生?
又可知此番雪灾覆盖多广,牵连几个地界,现在情况如何,当地可有余力解决?”
“胡闹,这些事自有下面官吏负责,我等如何可知。”
陈夜呵了一声:“太子殿下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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