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功夫,说书人已经开讲了,前朝一个崔姓大员过寿,宴请了满城的名流。
就在吃的热闹的时候,家里的一口井,塌了。
“听书就听书,你掐我干什么?”有人抖腿,扒拉身边人。
那人有点不好意思,低声解释:“这不是前几日村口也塌了口井吗,我听的慎得慌。”
“你还真别说,我听说当时电闪雷鸣的,就不是寻常气候,好像老天发怒了。”
“那日,不会是崔老太爷寿辰吧?”有人随意说了句戏言。
听到的人都是心里一咯噔。
说书人讲到,那井里挖出来的,倒不是受辱尸骨,而是干瘪,不见一丝鲜血的怪尸。
然后就是县令来查案,看了一圈,这些人都是隔壁王二杀的。
故事越来越精彩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拉了进去,间或也觉得故事哪里别扭。
好像跟现实都对得上,但又不完全一样。
说书人啪的一拍方案,模仿那县令就要断案,还不等拍实,就有几个人冲了上来。
噗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老妇人有冤啊,大人,那死去的女子,正是老妇人的孙女……”
茶客都倒吸了口冷气,这是发生了什么?是疯子?
可说书人丝毫不慌,还真像模像样的询问了起来,什么死者何时失踪,生前去过何处。
“这说书倒是奇怪,就跟戏台子上似的?”.
“许是别处的书,都是这么说的?”
“还是这样的有意思啊。”
安远的老百姓没看出来,走南闯北的商人还能看不出来。
脸色都变得有点复杂,就没有一个说书的是怎么说的,此怕今天这一出,是要讲个真故事。
他们想离开,可茶楼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。
这就是个态度了,他们左右不过只是些商人,非让他们看,那就看呗。
大不了一出去就跑,货物也暂时不管了,安远,怕是不太平了。
掌柜的心里一咯噔,暗道还是出事了,派去报讯的小二,到现在都没回来。
不知道是上面没当回事,还是人回来了,进不来。
推搡着人群,挤出条道来。
就想把说书人扯下来:“今天就到这儿了,都散了散了吧。”
“大胆。”说书人官威很盛:“本官在审案,尔竟敢咆哮公堂,还不速速退下,免得吃板子。”
村民忍不住,一阵哈哈哈,还以为这是掌柜的,和说书商量好的戏词,好一顿叫好。
“来人,给我把他拉下来,一个臭说书的,你还真把自己当个官了!”
掌柜的招呼手下人,就要动手。
陈夜干咳一声:“他不是官,本官总是吧?”
侍卫上前,按住那些小二,陈夜这才走上前来,把告状的老妇人扶起来,还示意身后那些也都起来。
“本官听闻,说书人有规矩,开场必须说完,枕木三响,敬天敬地敬鬼神。
既然是有冤枉,不如趁着天地鬼神都在,诸位,一块听听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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