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的手机，连续震动了好几下，打破了原本安静的环境。
秦煜祺扒着饭，提醒季染。
“妈咪，你的手机响了。”
季染拿起手机，看了一眼，放回到桌子上。
“嗯，不用理它，是陌生号码。”
秦煜祺偷偷瞄过去，看到了秦林城的名字。
是爹地的电话，妈咪为什么不接呢，是和爹地吵架了吗？
秦煜祺想不明白，低下脑袋，乖乖地干饭。
几十秒后，手机不再震动，餐厅恢复了安静。
季染的目光，淡淡地落在手机上，握筷子的手，不自觉地收紧，指尖泛白。
秦林城打电话过来，是要跟她解释陌生女人接电话的事情？
也许不是……
“妈咪，我吃好了。”秦煜祺从椅子上下来：“我回房间看书去了。”
季染摸了摸秦煜祺的脑袋：“好。要妈咪陪你吗？”
“不用了，妈咪，你照顾好妹妹就行。”
秦煜祺“蹬蹬蹬”地跑出餐厅，朝楼上跑去。
季染看着秦煜祺的背影，眼神暗了下来，拿起手机攥进掌心。
秦煜祺刚走进儿童房，就听到床上的手机在震动。
他爬到床上，从被窝里掏出手机，放到耳朵边。
“爹地。”
“妈咪呢？”
低沉的声音，从电话另一头传来。
季染没接秦林城的电话，秦林城转眼打给了秦煜祺。
“妈咪在家啊，在照顾妹妹。爹地，你找妈咪有什么事情吗？你为什么不直接打妈咪的电话？”
秦煜祺连着问，故意当做什么都不知道。
秦林城咬了咬牙，直觉告诉他，臭小子是明知故问。
“你没跟妈咪在一起？”
“没有。我待在自己房间看课外书。”
秦煜祺打开书本，手指在字面上摩擦，发出“沙沙”声。
“爹地，我要看书了，你有什么事情赶紧说。”
秦煜祺催促道。
秦林城捏了捏眉心。
他在家时，可没见臭小子这么自觉地看书。
“妈咪心情好不好？有没有不高兴？”
秦煜祺托起腮帮子，想了想。
“我不知道妈咪心情好不好，爹地还是自己回来看看叭。爹地，你都多少天没回家了，你再不回来，妹妹都要不认识你了，妈咪也不要搭理你了。”
哼，这么多天，爹地第一次问妈咪的情况。
他才不会告诉爹地。
秦林城无声地笑了笑。
臭小子摆明了在替季染抱不平。
“你天天和妈咪在一起，都不知道妈咪心情好不好？”
秦林城变着法，套秦煜祺的话。
“不知道！”
知道也不告诉爹地。
“不过，我知道吃饭的时候，妈咪的手机响了很久，妈咪说是陌上人打来的，没接。”
他的号码，成了陌生号码。
染染这是生气了吗？
因为接她电话的是陌生女人，她就不想再接他的电话？
他能不能理解为，她吃醋了？
“爹地，你没事就别在外面瞎逛，赶紧回家！不然我可不会再帮你哄妈咪了。”
秦煜祺像个小大人似的，“教育”秦林城。
秦林城挂断电话，更加无心工作。
他合上电脑，给秘书打了电话。
“准备好飞机，回京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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