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才直起腰对苏辰说:“这案子的突破口,应该就在这了。”
“值钱的,好拿的,凶嫌不曾拿走,却盯着一个放书的书柜。”她说,“十之八九,凶嫌是在找什么东西。”
君歌之所以如此肯定,是因为那双卡门的把手处,有新鲜的特殊撬痕。
“这种痕迹不常见。”君歌站在柜子前,指给苏辰看,“至少杀人案中不常见。”
“像这样的。”她指着把手上缘一个小小的长方形斜压痕迹,又点了点把手下缘被掀起的一块说,“这种是典型的撬压痕迹。”
她看了一眼四周:“有笔么?”
话音刚落,柳南从袖子里抽出毛笔,递了过去。
君歌伸手接过,左手握拳,充当挂在这里的横开锁。
她将毛笔穿过手掌心,一端点在压痕的位置,另一端自下往上缓缓地推,做了一个以锁眼为支点的压撬的示意:“寻常人,杀人之后第一反应,应该是逃离现场。但是此案凶嫌,居然还有时间撬锁。”
君歌轻笑一声,摇了摇头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但她的话为案件创造了几种可能性。
“若是撬压,女子也可为。”苏辰道。
这话的意思便是,人人皆有嫌疑。
不等君歌再说什么,就听院子里传来声声哭喊。
几人搀扶着陈千南的母亲,不顾衙役的阻拦,只冲着这间厢房就来了。
“大老爷!青天大老爷哇!”陈家六十多岁的老夫人声泪俱下,瞧见苏辰就迎了上去:“青天大老爷可要给我儿做主啊!”
老夫人年岁已大,一身金银珠宝,俯身行礼的一瞬,被柳南扶住了小臂。
柳南笑得十分温柔:“夫人放心,六扇门秉公执法,定会给少爷一个交代。”
就见老夫人一把抓住柳南的手腕,哽咽道:“我儿心善,经营有道,十里八乡名声在外,常常捐款捐物,施粥修庙。他不应该啊,不应该是如此结局啊!”
说着,老夫人一旁的年轻女子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顺气,唤了一声:“娘。”
女子面无表情,冷得让君歌与苏辰都觉惊讶。
陈海背过身,小声道:“这便是陈千南的正妻,陈林氏,闺名一个雪。”
陈千南在十里八乡确实很出名,捐银捐物,建庙施粥。
就连幽州大旱,农户绝收的时候,他还带着一众东山当地的商贾、乡绅,筹集银两,捐了不少粮食。
算得上善名远扬。
“他恰好用的便是这条银车通行的路。”米元思看着手里的地图,沉沉道,“这条路上沿途的官员他都十分熟悉,也有拉拢的动作。绝非寻常。”
说完,他抬头看着君维安,就见他身后背着那个孩子,琢磨了片刻,将手里地图卷起来,只说了一句话:“回家吧。”
君维安抬头,笑了:“回家!正好趁机把君歌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。”
却见米元思轻笑:“童养夫?”
君维安登时黑了脸:“可拉倒吧。”他歪嘴,小心翼翼将身后的姑娘放进马车,“你们家那个刺头,可配不上我们君歌。”
他嘟嘟囔囔,自顾自地说着:“嗯……我是得小心着点。”他回眸看向米元思,“像你这种顶顶会哄小姑娘开心的人,我得让她仿着点。”
这话,把米元思说愣住了,他探身上车:“我可从不哄人开心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