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维安故意将米修还活着这件事告诉了袁一一个人,也大方承认,自己带回来的那个所谓孤儿,就是苏辰。
不知怎么的,沈钰认定了苏辰长大后一定会杀他报仇,便处处针对苏辰。
作为苏辰的师父,君维安当然是处处保护。
越是如此,两人隔阂越深。
深到某一日,沈钰彻底消失不见了。
那时候,金十三看着坐在自家院子里喝闷酒的君维安,什么也做不了。
她只能站在他背后,用自己的方式陪着他。
连金十三也以为他们五个歃血为盟的兄弟,真的就这么散了。
直到那日,曹肃半夜悄悄来回来一个高烧不退的人。
君维安看着曹肃将昏迷的沈钰抬下来的时候,愣在了那里。
“这,这到底怎么回事!”君维安慌忙的将自己的房间,自己的床铺滕给他,忙着追问沈钰的病情。
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分道扬镳的兄弟。
那时,金十三才知道,他们面上的争执只是一场演给其他人看的戏。
曹肃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之后,忙将金十三和君维安拉到屋外:“你们怎么回事?到底怎么安排的,好端端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阉人了?!”
阉人。
轰的一声,君维安已经听不到
他踉跄几步,险些摔在了地上。
曹肃看着他震惊失意的样子,明白了这一切,都是沈钰一个人的决定。
那一晚,君维安哭了。
他坐在金十三的院子里,看着高悬的明月,看着璀璨的星辰,哭的像是个孩子。
沈钰和他一起驯养的那只老鹰,安安静静的立在鹰架上。
就那样看着君维安崩溃的坐在石阶上,仿佛承受着撕裂灵魂的痛苦。
很久,很久很久。
他哭累了,靠在金十三的肩头上,喃喃的说:“我要打死米元思。以后再见到他,我一定要打死他。他个混蛋,他怎么就能这么一走了之!”
“我不要当英雄了,我当不了,你看看我们五个人都变成了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?!”他干瘪的笑起,“十三啊,你知道什么叫交友不慎么?我就是交友不慎,他沈钰就是交友不慎!”
“图什么啊!到底图什么啊!”君维安抹一把面颊,“他说要取得阉党的信赖,鬼知道他妈的是这样的信赖!如果我知道,我特么一定拦着他!”
“为什么啊!米元思那混蛋把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了沈钰,为什么偏偏不告诉我啊!我要揍他啊……”
那一晚之后,君维安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眠。
直到沈钰渐渐康复,恢复了精神。
他那日坐在床上,看着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的君维安,笑着说:“打起精神,就当是为了君歌。”
君维安真的不想理他,他背对着他,叹息道:“这话,你还是留给你自己吧。”
沈钰笑了,端着汤药一点一点的喝下去。
“日后,你怎么办?”君维安问。
沈钰就那么坐在床上,半晌说:“入宫。”
难得得到了袁一的信赖,难得有这个最好的机会,沈钰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弃。
“……你入宫后,我们会断了联系的。”君维安这才转过身,担忧的看着他,“袁一的地盘上,我现在还没有实力保护你。”
沈钰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。
他笑着看着君维安,指了指屋外的老鹰。
“你还没给他起名字吧?”沈钰吹了一下碗里的药,“就叫庆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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